为什么会言语堵塞

——听张文质老师《写作作为通用能力》有感

溧阳市燕湖小学  彭峰

今天一大早，从溧阳赶到福州参加“张文质教育写作第二期研修班”。下午，张老师以《写作作为通用能力》为题分享，我静静地聆听，不时沉入进去思考，沉到张老师提到的语词里思考，感受很多。

很多句子（这些句子，是我根据意思记录的），耐人寻味——

言语能力发展的关键，是言语安全感。

言语堵塞，造成情感堵塞。

过早地写作，会压抑人的自然发展。过早的规范，会造成语言障碍。

……

其中，言语堵塞这个概念，让我浮想联翩：

言语堵塞这个词语，让我想起了父亲。想来应该有十几年了，或许是二十多年了，我和父亲在一起时，话特别少，有时候，一年说的话，也是屈指可数。何故？父亲的教育，素来专制，从小到大，几乎没有我发言的机会。我工作以后，面对他的时候，不知说什么好，也不想说什么。渐渐地，言语堵塞，情感也堵塞。或许，是因为情感堵塞才带来了言语堵塞。

好在我并非对所有人都是这样。

成年人的“话少”“无话”，都是视具体对象而言的。

生活中的言语堵塞，大体是这样。

但涉及到教育表达，细微的差别还是有的。不管在谁面前，关于教育的真实想法，很多话想说，但最终选择不说。根本的原因有二，一是说了没用的，二是说了会被视作“怪物”的。

一旦我们走上独立思考的道路，很多真实的言语便会接踵而来，可言语堵塞，依旧如影相随。因为，我们似乎没有言语安全感，更别谈充满鼓励的氛围了。

成人有的言语堵塞，儿童难道没有嘛？原因难道不同吗？

有的儿童，面对有的老师时，可能什么话也不想说，也可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
有的儿童，说话还行，但写话时却出现“言语堵塞”。

我以一、二年级小朋友的写话为例，说说他们为什么会这样？

“罪魁祸首”是老师要求过高。一年级小朋友，让ta写两三排，三四十字，就已经很难，尤其是第一学期，ta会写的字很少，写拼音也有些困难，如果你要求ta写那么多，那ta体验到的是写话是何等恐惧的事情。如果还让字和拼音都要写得美观，就会造成很大畏惧，甚至连提笔写字都会战战兢兢，举步维艰。当然，写端正这个要求还是需要提的。

一号“帮凶”是老师要求统一。例如，让他们写最喜欢的动物，最后，老师为了方便，让所有人都写小兔子。再如，要求所有人都要写三段话，每段写什么都有规定，且规定得过细。这实在是麻烦。

二号“帮凶”是学生缺少体验。如果学生所写，毫无体验作为表达的基础，那么真有强人所难之嫌，学生真要吃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”的亏了。最为常见的写话教学，就是让学生看图来写。例如，拿出秋天田野图，让学生写几种庄稼。什么高粱、稻子等。我昨天去了乡下，田野里，翅根菊开得正欢，引来嗡嗡的蜜蜂无数，偌大的地域，只有两小块旱稻，稻穗很重，让有些稻秆被压垮了，还有很多观赏性树木在稻田旁。过去到处是水稻，如今被无数大棚替代，大棚里种有各种水果。田野，已不是童年的田野，也不是“看图写话”那图中的田野了。没有体验，那么写话就难，写出有个性、有味道的话就更难了。

虽然小朋友言语堵塞的原因不能道尽，但这些原因是主要的。

张老师说，写作，往往被局限在“应试”里。这应该是言语堵塞的根本原因。

小朋友需要充满鼓励的言语氛围，充分体验的言语基础，正常的言语要求。大人也是如此。

慢慢来，无限精彩，个性化表达，可以不期而遇。